于明：法律史论文写作中的「问」与「论」学术讲座顺利举行

2022年10月15日下午，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学院于明教授为我院师生带来了以“法律史论文写作中的「问」与「论」”为题的学术讲座。本次讲座由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田雷教授担任主持人。我院师生以及众多兄弟院校的师生共200多人参加了本次线上讲座。

讲座伊始，主持人田雷教授向大家介绍了讲座嘉宾，于明教授是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学院教授，兼任全国外国法制史研究会秘书长、中国法学会比较法学研究会副秘书长，同时担任雅理读书公众号主理人。田雷教授向于明教授表示热烈的欢迎，感谢于教授为在线师生带来一场精彩的学术盛宴。

首先，于明教授提出“如何发现问题”这一疑问，引导大家思考如何进行法学研究和论文撰写。于教授表明，法学研究不是现实问题，而是一个理论问题。法学研究需要我们学会提问，而这种疑问往往通过三种渠道产生：读书、生活、调研。生活和调研是发现疑问非常重要的方法，正如罗丹曾说：“生活中不是缺少美，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。”于教授举例谈到苏力教授，苏力教授是一个敏锐的学者，经常在游玩中发现一些法律理论问题并进行研究。比如去鄂西考察后，苏力教授便撰写了《家族的地理结构》一文。然而，对于法律史的论文写作来说，主要是从读书中发现问题。于明教授用自己的论文《法律传统、国家形态和法理学谱系》《晚清西方视角中的中国家庭法》为例进行了分析。

结合这两篇论文，于教授认为，硕士学习年限较短，往往缺少时间阅读大量的新材料，但这不意味着从读过的材料中未必不能发现好的问题。旧的故事用新的角度写出，也是一种提问题的方法。我们要从旧故事中被那些遮蔽的区域里，找到新的疑问。这便需要我们从阅读中去寻找问题。在阅读之前，我们要对书有一个基本的了解，带着疑问去阅读。朱熹曾说：“于无疑处生疑。”从没有疑问的地方生出疑问，这就是一种“抬杠”的能力，学术研究本身就是一个挑刺抬杠的过程。所以千万不要放过疑问，要学会保留疑问，把疑问记录下来，在未来可能会豁然开朗。在读书过程中发现了和原来的想法相悖的地方、和常识相反的地方、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的地方，那便是问题的开始。正如苏力教授说过：“什么是我的田野，书房就是我的田野。”

而后，于教授向大家分享了自己读书时写论文的技巧：阅读你所感兴趣并且敬佩的学者的文献，将阅读的感悟内化成写文章的技巧，熟练地掌握并且形成自我的模板。在选题时，则要回到一般的法理学问题，提出的论题应为大众所感兴趣的，这里有两种途径：一是挑战通说，提供新的解释并自圆其说，从而凸显文章价值；二是同一般的法理学问题进行对话。

之后，于教授具体谈到“怎么写”，也就是如何谋篇布局的话题。首先，要提出并凝练问题；其次，在研究文献的过程中，完成已有研究和争点的提炼；紧接着，以材料和逻辑论证观点，要注意不能论证我们已知的问题。最后，完成从经验到理论的升华。

最后，于教授提到一篇论文如何结尾的问题。一般而言有两种结尾方式：一种是“向上走”，提出立法对策；另一种则是“向下走”，与理论对话。哪种更好没有定论，从法律史写作角度而言，于教授更偏向后者，理论从何而来——“从读书中来”，特别是“当你论文编不下去的时候”。

在于明教授深入浅出的分析之后，聊天框中涌现出不少提问，针对大家的疑惑，于教授一一耐心解答。讲座的尾声，主持人田雷教授提议参加讲座的师生打开摄像头一起合影留念，至此，本次讲座圆满结束。